老君山游记

港湾

如果不是这次跟随驴友有此一行，我还不知道河南有个栾川，更不知道栾川有个老君山，看到了老君山才知道中国竟然有如此锦绣的河南。“我本楚狂人”，“性本爱丘山”在我的骨子里对大自然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可能是从小身处平原的原因，每当我看到苍翠的青山，心里就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兴奋。我自认为自己是大山的儿子，这不是套近乎的话，因为在我父亲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山字，这也是一个巧合吧。但是由于客观上的原因，我没能经常走出去亲近大自然，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是来自爱人的阻力，孩子小，身体又弱，经受不起风雨颠簸之苦，我如果撇下娘俩独自去“寻欢作乐”，这在有良知的人看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做法，是可以和陈世美一样受到万世的口诛笔伐的。所以遇到出游的机会，我在开心面前都是指天化地大言承诺，但那结局往往都是在媳妇的阻拦下狼狈收场。久而久之，开心见了我干脆就闭口不谈出游事。——他彻底失望了。然而事情总是在人们绝望的时候出现转机。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大，抵抗能力的增强，儿子的身体好象不象先前那样柔弱了，我可以从求医问药的烦心时间里解脱出来，同时也换了个好心情。我那逐渐枯萎的旅游之心在今年春雨的滋润下也漫漫的抽芽了。待到现在的夏天已是勃然茁壮了。我怀着担心拐弯抹角的向媳妇说明心意后，媳妇还是断然拒绝。甚至一改爱容貌胜似生命的一贯初衷，不惜变做一只蜘蛛伸出六只手或者一只蜈蚣伸出更多的手来阻拦我。我想，看来老悲剧又要重演了，正在我绝望之机，开心太阳一样的出现了。用了一条能把死人说活的舌头，摆事实，讲道理，天上地下，国际国内，海湾战争，养生之道，扫黄打非，用了无数素材终于说动了铁石心肠的媳妇放我一马。我该怎样感激你啊开心。开心你真让我开心啊。
我怕夜长梦多，大家都知道，女人是特别善于变化的一种特殊物质。随时可以把自己的许诺TF，并且翻脸不认帐。所以我那几天都是数着指头过日子。期盼着出行的日子早些到来。就如同小时候盼望过年一样。终于，礼拜五到来了。我怀揣着一颗庆幸的心，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满足的坐在车上。生米终于作成了熟饭，那心情啊，真的有说不出的舒畅。
  车上的人相互之间大多很熟悉，彼此欢声笑语，开着玩笑。我是头次来，和大家都很生疏，性格上又是比较内向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交流。这时候，我前面的一个人回过头来，带着眼镜，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犹疑着又回过头去，但是好象受到什么吸引似的又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我问，“你是不是参加过演讲啊？”——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是在保持GCD员先进性的演讲上。我很高兴，没想到自己的一点点成绩还能如此的深入人心。“是啊，是啊”我连忙答应到。心里有一种成就感。“那就对了”对方答道。“哪天你们一上台，你和另外三个的搭档的身高往那里一站，高矮参差，很是悬殊，我们在下面看了感觉很有喜剧效果，所以印象很深。”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的欢喜马上跑到了九霄云外。心中怏怏好一阵子，直到想起旅游的快乐，心情才逐渐平和下来。但是我开始怀疑起说话直爽到底是不是一种美德了。
   时间一长，我和身旁 的朋友慢慢聊起天来，惊奇的发现我们居然是扶沟老乡。在这众多的陌生人中间，真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亲不亲，故乡人，单是扶沟就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说起家乡事，感到无比亲切。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象老朋友一样亲密了。这时候，开心建议大家从头到尾由前至后都逐一做个自我介绍。而且都要参加，不许漏网。上面说过，我是比较内向的，不善于在人前表达，一个月前的哪次演讲几乎要了我的命。如果硬要不来，不但不礼貌，还会受到更多驴友的牙尖嘴利的攻击。那就假装睡觉吧。也不行，热情的驴友们会不依不饶的用一切不触犯治安管 理处罚条例以外的任何方式来唤醒我。那样我会更感觉难堪。想着的时候，就轮到我发言了，我只好泛泛的说自己很荣幸参加这样一次活动，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机会参加，放松心情广交朋友。说完，我已经浑身大汗了。但是大家显然对这样的应付之词不满意，正要发难，后面的小鱼儿一声驴鸣才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把我从尴尬中解脱出来。真是要谢谢他啊。
  车在黑漆漆的路上走着，过了灌涨就渐入山区，坡陡弯多，司机师傅好象也不是惯走山路的，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好在是出游，不是还乡，也没有那归心似箭的焦急感。我频繁调整座姿，使身体尽可能的舒服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时，离老君山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我醒来了。借着朦胧的夜色向窗外望去，只见巍峨的山峦肩并肩手拉手的列在公路两旁，好象是夹道欢迎我们似的。这时候，车内的人都醒了，气氛重归活跃起来。
  随着开心一声“到了”。汽车疲乏的叹息一声，停了下来。大家纷纷下车拿行李，舒展筋骨忙成一片。早有联系好的旅社工作人员开车等候在那里。开心有条不紊的将驴友分成两拨——有帐篷的到指定的地方安营，住旅社的就上那辆吉普车。我属于后者，就来到车前。车小人多，当然要女士优先。在我看来，有时候优先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情，十位女士拥挤在狭小的车厢内，没有高深的几何知识和盖世的缩骨神功是不可能做到的。然而女士们居然做到了。我们在外面艰难的关上车门，象是费劲的扎好了一个大包袱。看着吉普车绝尘而去的车影，我隐约有些担心，担心这个包袱万一没有扎紧，半道突然打开。会有几个几何学家从车厢内跌出。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五分钟后那辆车呼啸着又跑了回来。我和羊倌等七人也拥挤而上，关上车门，感觉自己好象被做成了关头一样。好在也就两分钟吧。我们来到了农家旅社。刚下车，就听到了下雨声，正要感叹山区的气候多变。猛然感觉并没有雨点落在身上，循声查找，却发现是近出的一个竹林里传来的。向前走几步是一个小木桥。我和羊倌沿桥而下，走进竹林，“雨声”好象就是从竹林对面传来的，还想向前走，夜色太浓，又无灯光，为防意外，决定返回。明早再看个究竟。我们被安排在二楼，有五张床，被褥也还干净，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了。一看表，已是凌晨三点了。我旁边那性急的老乡的鼾声起伏的象是刚才看到的黑色山峦。
第二天一大早，一向日上三杆才起的我，居然破天荒的醒在日出之前。羊倌早就洗漱完毕，我匆忙用山泉抹了把脸，虽然是伏天，可我还是微感刺肤。让人精神一振。看看距离集合的时间尚早，一刻千金，这段时间决不能这样浪费了。我和羊倌不约而同的想起昨晚的雨声。就先下小木桥，穿过青竹林，原来是一条山溪从山里不知疲倦的走来。河道内分布着形状不均的石头，大的如房屋，中的象磨盘，小的象鸡蛋。哗哗的雨声就是水流冲击石头发出的。有谁能想到，无知无觉的石头也能演奏出这样美妙的音乐呢？水并不深，才刚没脚踝，个别的地方能到膝盖，危险是决没有的，我和羊倌相视一笑，惋惜着昨晚失去了一次沧浪之水浊足的机会。
  我和羊倌商量着向前走一段，先享受一下老君山的美丽的风景，再去集合。就如同厨房的大师傅做好菜肴，在未给达官贵人上菜之前自行先尝一下一样。才走了几步，我俩就感慨，老君山是怎样的一桌丰盛的大餐啊。首先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整个大山，都被茂密的植被所包裹，几乎看不到裸露的岩石，显得富有而充满活力。不象有些山，寸草不生， 象是患了皮肤病，让人看了就为他难过。路两旁长满了山茱萸，青果初挂，在朝阳下闪闪生辉。这是滋补肾气的佳品，尤以伏牛山区的为佳。肾虚的人在这里走一遭也会得到滋养吧。我们不知不觉的就前行了半小时。担心影响集合，况且尚未吃饭，磨刀不误砍材，先吃饱肚子再做计较。
  见到了开心，只是对我们做了安全上的叮嘱，和晚上准时参加篝火晚会。我们又汇集了两个老乡，吃饱了饭，就上路了。
   踏上上山的路，映入眼帘的全是水，没有污染的清澈的，泛着琥珀光的水，水从山上来，依据山势，形成了无数壮观的瀑布。先看到的是一个在河道上人工修建的一个小水坝，上面还均匀布置了十七个整齐的石阶，看上去象是钢琴的键盘。我从上面跑过，那跌宕的水声就象是我弹奏的美妙音乐。由于水坝修的很方正，所以水自上而下，均匀的，有条不紊的流下，显得很有规矩和风度，一点也没有我们人类挤交通车时那样的混乱。这让我很是感到惭愧。正是有了这样的秩序，所以形成的瀑布显得很整齐，两边象是用刀裁过的一样。仿佛是做工极其精致的帘子。我疑心当年的慈禧老佛爷要是见到的话，一定会不计成本的将她抬到紫禁城去，作为她垂帘听政之用。可以在外国人面前尽显“我大清”的煌煌威仪来。
  


我们告别了那慈禧不成拿走的帘子，继续向前走。远远的看见前面的山壁上有人工修筑的栈道。栈道如同桥梁，原是为了方便行走，可上了规模以后，本身就成了景致。比如上海的洋浦大桥，外地人总要化些时间在那里流连一下，眼前的栈道也是这样。走近栈道，我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于人类的智慧和毅力了。这个山峰分外的陡峭，栈道沿着山体尽量利用地势，迂回宛转，以使得修筑的栈道尽量平缓些，不至于直上直下，成了竖着的梯子，不良于老幼之行。所以 我所看到的栈道也成了一道奇特的景观，左弯右曲，七扭八拐，跌跌撞撞的象是醉拳里的招式，最后一个跟头终结在峰顶上的一个观景台上。
  踏上栈道，我不仅又倒吸了第二口凉气，峻峭的山壁上没有任何凸出的部分可以作为承载，栈道不是彩虹，这钢铁的大物不可能附在岩壁上。人们就在山体上凿石开眼，然后斜插入钢管，再用水泥紧固，做成支撑，看上去象是河南人民有力的臂膀，栈道就被这许多的臂膀有力的托起。山道崔嵬，山势狭隘，大型吊装设备无法进入，我真想象不出建设者们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付出了怎样的辛劳才把这些钢铁的材料做成了如此壮丽的栈道。栈道非常坚固，即使是大人国的居民来了也不足为虑，我在上面轻跳了两下，有很塌实的落地感。为了更加证实他的安全性能，我想了个好主意，我建议羊倌背着我走一会儿，可不知为何，羊倌说什么也不采纳，说很安全，无须再证明了。如果非要证明的话，那就让我背着他走一会儿。我当即断然拒绝了他的无礼要求。
  当我们喘息着爬上栈道的尽头观景台。我更加佩服那些建设者们了，我赤手空拳尚且劳累如此，他们作为开路的先驱，披荆斩棘，战天斗地，当年不知会流下多少汗水。我心里一阵感动，鼻子也似乎有了特异功能，闻到了劳动者汗水里的馨香。无限风光在险峰，站在观镜台上，我明白了修建栈道的用意，在这里可以从最好的距离，最佳的角度来观赏老君山迷人的风景。一挂瀑布从天而降，倾泻在山脚下的潭面上，发出震耳的声响。碧波涌起，水雾弥漫，周围的岩石，树木常年在这湿雾的笼罩下，都长着苍翠的青苔。纵观此瀑落差约有二十米。顶端水流汇集似柱，中部略分散似布，及到潭面时，边沿部分已经扩散为纱了。羊倌看的心动神摇，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丹田一口气，猛然间大喝一声，我就感觉瀑布摇晃了一下，以为瀑布吓的违背自然规律要逃回到山顶上去。后来才知道是我被促不及防的一声惊的一哆嗦造成的错觉。我惊喜的看着羊倌，心想，有这一声垫底，老君山里的毒蛇猛兽和一切有害于人的野生动物都要在今天潜身遁迹了吧。
马鬃岭，顾名思义，就是山势犹如马脖子上的马鬃。沿山脊行，狭长窄小，且路面中高边低，呈半圆状，人行其上，深渊在侧，不仅提心吊胆。幸亏两边有栏杆把持，我才能稳下心神。在我当时看来，这冰冷粗硬的栏杆比起雪白但娇弱的白臂膊来说更具有吸引力，。马鬃岭海拔2200米，是老君山的最高峰，也可以说是河南的至高点。我们一行人经过四小时的奔波无不人困马乏，饥肠辘辘，看时间已近中午，正是午饭时刻，我提议休息一下，吃些干粮，补充体力，顺便也减轻行囊的重量。大家席地而坐。“饥时吃糠糠似蜜，饱时吃蜜蜜不甜”。我想，这经典的总结一定是爬过山的人才总结出来的吧。饿极了人是不讲究吃象的，我们几个男子自不必说、就连风含烟女士也放下女孩子的矜持，简直能吃出豺狼的面目来，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远远看去，象是原始人 在捕获猎物后的 快乐聚餐。由此，我想到，高雅沉稳的风度一定不是腹中饥馁的人能够做到的。我也高兴在我的职业领域外的 医学界有了惊人的发现，那就是——爬山可以健胃。


这时候，一阵风来，让我汗湿的身体遍体生凉。刚才还隐约可见的山色立即被白茫茫的云海所弥盖。早就羡慕天上的神仙在云端里的生活，今天总算得以尝试。那感觉呀——很不好。视觉上象是突然患了白内障，看什么都象是隔了一层纱。行动上更不能象神仙一样的可以御风而行。反而是“足将进而趑趄”。俄尔，风又将云海带走。刚才的山景又崭然出现在眼前，仿佛又回到了人间一样。脚下也有了踏上实地 的感觉。经此一遭，我再也不羡慕人们所描述的神仙生活了。红尘中人，红尘中事，想的做的还是不要在红尘之外吧。
   休息了一会，我们精神大振，向着老君庙走去。终于到了老君庙，好象范进三十年寒窗，总算考上了举人，真不容易啊。但我们没有象他老人家一样高兴的疯了过去，因为老实说，我却对这样一个目的地有些失望。——很小的一个庙宇，看上去还没有现在的处级干部居住的房子大，这点倒显得不脱离群众。另外的一个优点就是结实，就如同一个炮楼一样坚固，好象是防备着孙悟空再次大闹天空的时候经得起折腾一样。看日期还是前年新建的，有着太多现代建筑的特点，这对于传统的庙宇来说可不是个优点。
  这里海拔很高，雾气弥漫，大白天的居然关着门，我们都很奇怪。来到门前，踮脚透过窗户看里面的动静。里面一个睡的咪咪糊糊的道姑被我们的声音吵醒了。很不情愿的坐起来，又很不情愿的站起来，打着哈欠为我们开了门，那不耐烦的脸色和超市里刚受了老板训斥的服务员没有两样。看来就是经常沐浴在神仙的仙风慈光下也不见得就能够做到宽以待人。我们假装没有看到她的脸色，抬脚迈步进入了大殿。仰头一看，太上老君端然坐在正中央，旁边是他的两个童子，一幅天真可爱的模样， 我刚看了《西游记》，知道着2两个貌似可爱的道童就是要吃唐僧的那个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心里不禁一动，在天做神仙，下地成妖怪，仙家尚且如此，我凡夫俗子尚有何说。我真不知道人在世界上到底有几种角色定位。我正在沉思弥想之机，旁边扑通一声响，低头一看，我那老乡已是匍匐在地，正给 老君上香呢。这时，旁边的道姑神态也缓和了许多。因为烧香是要买她的的香的。入乡随俗，这是我老乡告诉我的，我也效法，上了一柱。心理上有了安慰，也尽了对老君的礼貌。还赢得了道姑的热心。收获还是很丰的。果然道姑从此以后就主动和我们说了很多话。比如上面提到的白天关门，原来是雾气太重，害怕把老君的塑像油彩腐蚀剥落的缘故。又带我们去看了院子里的一口大钟，我看那上面的文字，铸造于明朝万历年间。距今有600余年了。道姑自豪的对我们说，你们看看这钟的与众不同，我们迷茫以对，不知道这外表粗糙甚至蠢笨的大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道姑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用手指了指那钟顶部穿绳的钟眼上的铁丝，提示道：“再看看”。果然铁丝已是锈迹斑斑，而几百年风吹雨打的大钟却没有一点锈痕，我暗暗称奇。“不仅外面没有，里面也是很好”。说完，手从一个缺口里伸进，沿内壁摸了一把，拿出来，手依旧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锈渣。我由衷的佩服，不知道是老君的法力的结果，还是古代能工巧匠的杰作。正当我琢磨不定时。道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让我立即相信这正是老君法力无边的体现。故事是这样的。在文革破“四旧”的时候，有一群造反派冲上了山，呐喊着要把这口大钟打烂砸碎，结果有三个年轻力壮的人抡起大锤，砸了一整天，也只是把钟敲碎了三个小豁口。精疲力尽的他们决定回家休息后，第二天再来。那知道，当天晚上三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而且死的很惨。以后，那些造反派再也不敢上这个山了。我听的毛骨悚然，赶紧回想着刚才自己是不是对老君有不敬的地方。忐忑不安的想半天，答案是没有。这才放下心来。自此不敢在胡思乱想，心中也少有轻慢之心。

  我的老乡看了东边的山峰，感觉很美，邀我一起上去，这时，我觉得自己的腿简直就是大象的腿一样——有它的沉重，却没有它的有力。我敬谢不泯，苦笑着推脱了。老乡号称“野兽”，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长啸一声就奔波而去了。我和羊倌在庙前的台阶上坐了一会。体力得到了恢复。看到西边的山峰上也有个小庙一样的建筑。问道姑是什么庙，答曰玉皇庙。那就是玉皇大帝住的地方了。当然是要去看看的。虽然只有百十米，但是路却很陡，有70度的 仰角，旁边有铁链护着，为了一睹玉帝的风采，我还是迎难而上。当我喘息着爬到庙门前时候。心里立刻为玉帝难过，这那里是掌管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主宰啊。简直就是一个逃难的小朝廷。刚才的老君庙已是让我不满，这个简直让我愤怒了，面积大小就如同火车上的厕所，形象也没有帝王应具备的威严和风度。 呆板的一张白脸，几缕胡须象是风中的稻草，面前的香炉好象是乞丐的讨饭碗。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扭身而退。

  下来和羊倌一说，羊倌庆幸自己没有浪费宝贵的体力。老君庙很让我失望，如果说老君山是个美丽王冠的话，那老君庙就是王冠上的一颗模糊的玻璃珠。是有些遗憾。但是从来事情没有完美的，这大概就是艺术家们看维纳斯所产生的残缺美吧。
   老君山之旅就要画句号了，除了老君庙给我留的印象不是很好外，其他的的都很深刻，特别是驴友们的热情和开朗，更在我心里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另外我还学了很好的一个习惯，那就是驴友们环保意识。这也是我此行的另一种收获吧